愿妈妈四季平安

迷途

            很多时候，在看了别人写有关母亲的文字后，感受到了那都是发自内心的真实心声，总是能够轻易触动我的心弦。很多时候想真正的静下心来写一篇儿时的回忆，每当提起笔来写关于母亲的文章，可一直就写不下去，再华丽的辞藻也不知道如何该下笔。总感觉写不出我心里要表达的那些词、那些句，有些词语乱用反而会亵渎了对她的圣洁。我就是这样一个又懒又笨，什么事都做不好的人，却被你宠爱了这么多年。小时候没听你话好好读书，我也没有多大的梦想，一直都让你失望，年轻时喜欢跟你对着干，惹你生了不少气，操尽不少心，也没有给你带来过骄傲，现在追悔也莫及。
      然而，流年如丝，悄无声息而过。打马而过的光阴里，指尖的岁月盈动着一缕馨香曼妙，欣欣然揭开了岁月的面纱，就这样，走过了冬，迎来了春；经历了夏，走进了秋。四季在轮回，你生命的年轮增加着，风雕刻着皱纹，雨侵蚀着容颜。曾经娇艳的身影，如今已皱纹斑驳；曾经如花的容貌，今昔早已沧海桑田。时间无情，岁月无声，你老了，老的步履蹒跚。而你的每一天历程在我眼中还是那样音容未改，你的每一天都是一个故事，每一日都是一篇文章。不管自已能写出多么华丽的字句，也永远表达不了你在我心中的溢美之词。
     无论是什么时候，当我落笔时都是带着一份生生的疼，无论是在觥筹交错间，还是在幽幽独处时，那一圈思念的涟漪都已然潜滋蔓长着，活色生香了一份爱的期盼。母亲的唠叨里，满满是爱的情愫，沉默不语中，却无尽承载着无声的挚爱。蹒跚的身影，总是在无声静默间，老了你的容颜，厚了我的思念，刻着我的倦恋。
     我的妈妈是个：豁达善良、宽仁达理、善解人意，看问题不偏激，待他人不刻薄。也并存着执着、宽容与死不悔改的人，认定了宁可天下人负我，我决不负人的人。当思绪的思路畅通时，尽管词语简陋，母亲的高大形象就是我要堆砌的对象，不仅是她的行为，更重要的是母亲的心。我们子女就像禾苗，母亲就像雨水，滋润着我们的心田。
     很久没有回家吃饭了，平时都是三几天给老妈一个电话问候，很少回家，半个月或更多天才回家陪老妈吃一餐饭。在电话中老妈都是很乐宽的回答我：不用牵挂她，身体还行，有我的兄弟在家照顾着，不用牵挂她；几个老姐退休后常常回家陪她唠叨，叫我安心工作，
     更多的是询问我妻儿的情况，关注着我岳母的身体状况。督促着叫我让妻尽可能的多照顾她的母亲，由于我老妈一如继往的性情。我妻子一值万分感动，在她面前妻都不能尽孝，只能把对她这份情转移到我与儿子身上，对我的宽容与对儿子的爱，以及黙黙地对我兄弟姐妹的支持与帮助。
     妻子的宽容与怂恿膨胀了我在家庭中的个性张扬，但姊妹们都不介意、有些事倒变成我是当家划事了的，有时想想自己这样真的好吗？在静下反覆思量后还是感觉自己做的不是太过，记得老妈说过；优柔寡断的人永远办不了大事。老妈的支持与姊妹的信赖使我无尚的荣光。正因为如此，我误导了一家人进入了投资的误区，历尽了平常人家少有的磨难。但兄弟姐妹们没半点怨气，同进共退、荣辱与共。这些观念与唇齿相依的意识从小就由母亲的言传身教中植培于我们娣妹们之中……
     老妈年纪越来越老，再也不是我青春时的梦中情人了，不是我有恋母情结，而是我老妈年轻时真的很漂亮，只是错嫁了我老爸才生出我这三级残疾人。想想我老妈青春时是多么俊秀，家中不算是没落的财主也算是中产阶层吧，下嫁一个没文化没地位的铁匠，我到现怎么都想不通。当年她真的懂什么叫爱情吗(有关我老爸的情况，N年前我无乱涂鸦过一篇空间日记)？一次在喝酒之后大着胆子我问过老妈这问题，她笑着说：你姊妹那一个结婚我阻止过？自己的路自己走，我也帮不了你们；错与对这结果只有自己品尝，我吃的苦、受的罪你们没结婚前都清楚，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走。我感慨着母亲对我们的爱，也感慨着母亲的观念。曾经那个对她残忍至极的男人，现在也竟然出现在了她默默关怀的名单当中。也许这个就是中国传统文化所谓的传承吧！      
     有人说，幸福是在别人的眼里，快乐却在自己的心中。看着她深邃的眸子，心疼地问她：您幸福吗？她微笑着说：你们的幸福就是我的快乐与幸福。
     老妈只念过三年书，每读完一年就跳了一个级，读三年就完成高小毕业了，由于旧社会重男轻女的的观念，外公不再供她上学，她家的男性兄与弟都得到了良好的教育，解放初期都出来了工作。并都在某一岗位上有所建树。刚解放不久因缺少干部老妈才读了三年学历的她也能出来并在区公所工作。然后在合作化时调任某一部门当个小领导。几十年风风雨雨，历尽了很多磨难与苍桑，企业的改体，让晚年的她一度的失落。最后国家的政策还是确认了她的工龄，从而享受着吃穿不愁的养老金。
     老妈在“我眼中”也是个学识渊博的人，从四书五经到闲云野鹤的典故也可以娓娓道来，记忆犹新的是文革时我们街道中与我同龄的邻居小孩都是听我老妈在煤油灯下念三国演义、西游记、五虎平西、红楼梦等等禁书中长大的。时至今日昔日的小玩伴还念着老妈当年的好。
     老妈也是个善良与爱心特别厚重的人，看不得别人的苦与难，从亲戚到街坊只要别人有难都会尽力去帮助。当年帮助过别人那些景况，一幕幕还展现在我眼前，我老妈至今还说，她做的这些事情有我老爸一份功劳；其实她的出发点是劝我们别太责怪老爸。她常说当年我老爸下班后一支猎枪一条狗或一张网一个鱼蒌，吃的不能说充足，但起码饿不了，当年真的只是米饭不够吃。
     我从小时就喜欢与老妈开玩笑，有时也恶作极的骗她，逗她。其实很多时候她都知道我在骗她，逗她，但她一值都不说破，有时还会幽默地回应我的话题。但是，只要我真的做错了，她会很严肃的批评。对我如此，对姊妹们也如此。她常说的一句话，儿女们是她一生的骄傲，也希望儿女们能够团结如一心，只要团结了，六姊妹就六个家庭可以抵挡任何一个家庭的厄运。她的这一番话也验证了我们后来所遇到的历程，所以我说：老妈在，家就在。
     前段时间老妈又老了一岁，二姐通知我到她家为老妈庆生。说实在的，老妈都八、九十的人了，我兄弟们都从没为她举办过一次庆生聚会，我的好友，兄弟的那帮朋友常常提及要来聚聚，有些亲戚朋友当着老妈的面也提过这问题，老妈说：她的命里不能张扬的，办不得生日聚会，如果祝愿她长寿就不要提这个问题，想来看她或聚聚的啥时都行。老妈的户口本一直与我一起，并告戒我别说她的生日时间。有时亲戚们郑重问我，我只能笑笑着说你去问我老妈吧。
     这十几年来，老妈生日这天都是姐姐们早早接她岀门，然后在姐姐家中吃完晚饭后才送回家的，之前我也不知道是老妈生日，姐姐们也从不提及。这样几年过去，还是细心的妻知道了这个日子，但她也没告诉我，只是在这天之前都会买一些衣服或生活用品给母亲。直至某一年的这一天，姐姐也在这一天通知我吃饭，我为应朋友之约要在外面吃饭就没有去姐姐家，妻电话摧促着；务必、尽快、必须回来！从那次之后，我才真正把这日子刻在心里，愿今生不再遗忘。
     老妈平日喜欢读书看报、也写得一手好字，钢笔、毛笔正体写的很有味道。有时看她写字是一种享受，她每天读书看报写字都不少于四小时。姊妹们每每为这劝说老妈，多活动、少写字。我则支持老妈身体不疲劳情况下，多读多写对大脑有好处。并玩笑着说，蒙山的大书法家玉文清的字也不见得有你写的好，并把玉文清赠我的一幅“心经”给她观赏，并拿她的某一字与书法家的字对比，此时的老妈很有自豪感。就会再次言及她早年为蒙山的“永安寺”与文圩的“寺院”，写过几十本手抄本经书。
     聊及此事，记忆犹新的是多年前我曾到文圩的石等“寺院”玩，与尼人聊及我是文圩的本地人，寺院的主持得知我是老妈的儿子后叫上了一寺院的修道人士出来见我。介绍我是某某人的儿子，并捧着十几本线装经书出来给我看，说是我老妈为寺院抄录的。那时的我特感到自豪，我也知道，也许我老妈的笔迹我不会刻意收藏很多、很久，但蒙山的二大寺院里也许会为她收藏的更久，我真的为有这样的母亲自豪而骄傲。
      年轻的时候，家是个牢房。总感觉家束缚着自己寻求自由的脚步，总想有一天离开父母的管束，寻找属于自己的自由自在的“家”。可后来发现自己仅仅是在空中飞翔的风筝，线的那头，紧紧攥在母亲的这头。由于父亲在我读高一时就走了，家中的灵魂就是母亲，我自小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年轻那时(刚好是改革开放初期)，我也曾有过艰苦的创业历程；然而……由于各种原因大都赚不了钱。最悲哀的是后来鼓动兄弟姐妹们共同投资了果场，经营了十几年最后以损失惨重告一段落。那时，我的老妈赋闲在家，每天陪着我们乐呵呵！并鼓励着我们，失败并不可怕，只要大家团结了，日子会一天比一天好的。在她心里，能看到我们兄弟姐妹能团结成在一起，她挺自豪的，持有成就感！
      母亲平时的生活虽然单调、枯燥、烦心，可她的心胸却像大海，任何进入这个大海的浊流臭水，残物朽质都会因为遇上她而激起她点点幸福的浪花。街坊的红事、白事都喜欢询问她。邻里小孩的祈福与还愿她都会铭记如心，不用别人交待她都会念念不忘地给予报请。在她心里大家好就是真的好。得益于她，我回到老街坊，大小老少都蛮尊重我的。
     有时我遇到一些烦心的事，或与妻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我从不去朋友家或宾馆。我都会回老妈家(在老妈家中永远留有我一家三口的房间)，欺骗着她说想她了，回来住一晚。之后我战战兢兢并殷勤的找各种话题陪母亲说话，母亲也配合着我显得很高兴。然后偷偷地打电话告诉我的兄弟姐妹及我的妻子，说我一个人回家住肯定是出问题了，然后就是姐姐们的一顿数落，妻子的报到。那时不管自己认为多么有理，在她们眼中我就从没对过，有时真怀疑我是不是老妈她亲生的……
      不知，多久没有拥抱过她了，可能那温暖的拥抱只属于童年，属于记忆。每次看着那落寞的背影，真想从后面紧紧地拥抱她。那满头的白发，细诉着寂静的岁月；日渐蹒跚的身影，刺痛了我的眼睛，淋湿了我匆匆的脚步。她还有多少岁月可以流逝？有时，真的希望岁月慢些，再慢些，让她好好享受这个喧嚣的世界，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尽情沐浴春光的明媚，夏花的灿烂，秋日的艳阳，冬雪的干净……岁月啊，请温柔以待，许她安暖四季！
      上辈子的情深缘浅，这辈子的血肉相连。你的上半辈子我无法参与，你的下半辈子我奉陪到底。我会努力做个幸福的人，让你放心，也一定让你幸福。
      亲爱的老妈，你陪我长大，我一定陪你到老。我也期盼着你努力地把我养到八十年华，我再也出惜不了，此生也就不怪你了！加油吧，我的老妈！
                                            

小花

写得好

禾稿堆

层次分明，清新流畅，感情真挚，情深好作，超赞！借此机会，祝福兄台母亲健康长寿！祝天下的母亲，节日快乐！

迷途

小花 发表于 2016-5-7 16:22
写得好

谢谢观看。

迷途

禾稿堆 发表于 2016-5-7 23:16
层次分明，清新流畅，感情真挚，情深好作，超赞！借此机会，祝福兄台母亲健康长寿！祝天下的母亲，节日快乐 ...

谢谢老师的点评与鼓励。其实，天下的妈妈眼中的世界都很小，仅仅就只能装下子女！而我们的世界都很大，但常常会忽略了她的存在。愿妈妈们都健康长寿！节日快乐！